在科技与资本市场的交汇点，人工智能（AI）无疑是当下最为耀眼的明星。随着技术的不断演进，AI已经从图文处理迈向了视频生成、音乐创作等多模态领域。年初，Sore视频生成模型的发布标志着大模型技术的一大突破；随后，Suno模型在音乐生成方面初露锋芒。年中，Llama-3、Gemini、Claude和豆包等大模型如雨后春笋般涌现，不断迭代升级。而在视觉理解领域，特斯拉FSD v13的进步显著。ChatGPT 4.0系列的发布，更是展示了AI在多模态感知和逻辑推理方面的巨大潜力。最近，赛富时发布的Agentforce，则被视为AI向“人工智能”真正替代“人工”迈出的重要一步。
然而，在资本市场上，AI产业链上游的硬件芯片和云计算基础设施企业，如微软、英伟达和台积电，自去年下半年以来表现平平，并未随着AI技术的不断演进而持续创新高。相反，AI产业链下游的软件或SaaS服务商则涨势喜人。Salesforce作为最大的SaaS服务商之一，在2024年下半年累计涨幅超过30%，明显跑赢上述三家上游龙头企业的累计涨幅。更广泛的视角下，MSCI Software & Service指数自2022年低点以来的上涨斜率也大幅超越MSCI全美指数。市场对2025年AI下游软件端可能跑赢中上游硬件和基础设施的预期日益增强。
在此背景下，本文以Salesforce为研究对象，探讨市场看多软件端背后的逻辑，特别是Agentforce这一“AI agent”概念给行业和公司带来的影响。Agentforce自9月发布以来，Salesforce的股价随之突破震荡走势，开始趋势性上涨。10月29日，Agentforce服务全面开放后，股价再度突破震荡区间。12月4日，Salesforce披露的第三季度业绩虽然表现平平，但股价仍上涨超过10%。12月17日，Agentforce 2.0发布会介绍了后续功能展望和用户接受情况，尽管股价次日下跌，但主要受宏观市场拖累，市场对Agentforce 2.0的反应整体正面。
从Salesforce的第三季度业绩来看，虽然收入和毛利略高于预期，但增速继续放缓，盈利能力虽有改善，但也在市场预期之内。唯一亮点是已签订合约但尚未确认为收入的金额（cRPO）同比增长10.5%，较上季度提速。市场对此的解读可能是用户对Agentforce的采用意愿较高，带动了cRPO的增长。然而，Salesforce对第四季度和全年的指引相对负面，所有关键指标均边际变差。
Agentforce作为Salesforce推出的“AI agent”概念下的首个商业实例，其核心在于AI由“工具性”向“主体性”的进化。相比ChatGPT和Copilot等“Chatbot”或“AI assistant”，Agentforce不仅提供解决方案，还具备自主执行的能力。然而，要实现成熟的AI agent，还需要在分析决策、感知和执行三大模块上取得突破。目前，Agentforce仍需人类事先设定详细的规则和流程，但已展示了在客服等领域的初步成果。
以客服领域为例，Agentforce的定价为每次对话2美元，远低于人工客服的平均成本。理论上，如果Agentforce能够接近人类客服的工作能力，其潜在市场空间可达数百亿美元。然而，目前Agentforce在客服领域的渗透率尚低，且在其他行业的拓展仍处于探索阶段。因此，从中短期来看，Agentforce对Salesforce的业绩影响有限，但长期来看，其潜在的市场空间巨大。
总的来说，Agentforce作为AI技术向“人工智能”替代“人工”迈进的重要一步，虽然目前仍处于初级阶段，但其潜在的市场空间和长期价值不容忽视。对于Salesforce而言，Agentforce不仅是一个新的业务增长点，更是其在AI时代保持竞争力的关键所在。
